88 桃花源记(7)(一更+二更) 鬼迷心……_规则类怪谈扮演指南[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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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桃花源记(7)(一更+二更) 鬼迷心……

  白烬述莫名其妙笑了一声,弄得剩下三个队友莫名其妙。

  虞妙姣在旁边一脸茫然:“你笑什么?”

  白烬述移开视线,以手做拳抵在嘴角:“咳,没什么。”

  他总不好说是自己觉得邪神附身到了章鱼上面还挺可爱的吧?

  有一种微妙的反差萌。

  就是不高兴小章鱼看着真挺不高兴的。

  他视线在天上地下游移了几圈,就是不去看那个小章鱼,才努力把心里的那种笑出声的冲动压下去。

  剩下三个站在原地的队员互相对视几眼,纷纷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理解。

  不是,吴宗梓忽然笑什么啊?

  “你发现了什么吗?”李椽茫然地眨了眨眼。

  在考核空间之中,要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他为什么要笑的这么开心?

  “嗯……算是吧,发现了一个突破点,”白烬述弯弯嘴角,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虞妙姣,你能把你背包上的挂饰给我吗?”

  “我背包?”虞妙姣茫然地转身,把背在身后的包甩到前面来,“哪个挂饰啊?”

  她的背包上别了不少徽章和各种亚克力挂件,虞妙姣看了看背包拉链:“这个小章鱼吗?”

  她捏起来那个小章鱼看向吴宗梓。

  “对,就这个。”吴宗梓看起来很想笑,眼睛里满溢的都是笑意。

  他眨了眨眼睛:“行吗?”

  “这个倒是没什么不行的……”虞妙姣有点莫名其妙,“这应该是之前那个虞妙姣的东西吧?是这个小章鱼有什么特殊的吗?和这个空间有关联?”

  她一边说一边把那个挂件从自己的拉链扣锁上面解了下去,递到了吴宗梓手上:“给。”

  就在她摘下挂件的时候,那个小章鱼的嘴巴似乎动了动。

  应该是错觉吧?

  虞妙姣看着吴宗梓接过章鱼,顺手捏了几下之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嗯……谢谢。”

  他偏着头似乎思考了一会要怎么说,然后才开口道:“和探索本身没有关系,待会再说吧。”

  白烬述要想想,有关于邪神的内容,哪些部分有必要告诉其他人,而哪些部分可以进行适当的艺术加工,瞒过很有可能正在挑选预备队员的观众。

  之前几次和邪神的对话中,他只是把怀嘉木当做一个简单的降低同步率抑制剂,从来没有把他拉入基金会的探索中来。

  但这次,他主要目的是为了从邪神这里得到某些线索。

  要怎么跟他说清楚也是个问题。

  看他对于基金会手表的理解是贡品,白烬述就知道他恐怕现在还是对基金会的本质一无所知。

  以皮囊的置换作为权能的邪神估计连他为什么每次见面都会换一副样子也不清楚。

  而且“第一医院”这个空间的邪神被搞丢了似乎是一件在投资者中非常有名的失误事件,好在他顶替过探索者的身份,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探索者之一。

  “先记录一下村庄内的建筑情况,”没有对剩下三人解释很多,白烬述忽然转身,展开手中的纸在上面画了几笔,然后抬头看向前方,“唔……我记得这个地方之前是没有路的。”

  考核空间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是否能通过决定了他是否可以触碰到基金会高级空间之上的特殊空间。虽然吴宗梓的固定属性加强了他探索的成功率,但是如果光他一个人知道某些信息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自己的惯性思维所带偏,会陷入佘莫楚那次项目开始的一言堂怪圈中。

  之所以他在后面才发现猎犬和虫子有关系,就是因为一开始廷达罗斯猎犬的信息把他从始干扰到了至终。

  就像夜之城,所见未必是所得,所以待会从怀嘉木那里得到的信息,最好还是分享出去让所有人进行思考最好。

  而任何和规则相关的线索,都是需要一点一点探查的。

  如果他平白无故拿出来一段结论,就必然需要一段言之有物行之有效的推导过程,来证明这个线索的可信度。

  一开始,他是想好了怀嘉木极有可能顶替掉这些队员其中的一个,那么他代表的就也是探索者之一,所看见的东西就不需要解释了,统统可以推去固定属性或者其他东西上面去。

  但是现在……他附身上了一只小章鱼。

  嗯……可爱是很可爱没错。

  但要怎么说才好……

  “你们呢?”他捏着那个毛绒章鱼转身看向身后的三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虞妙姣感觉之前吴宗梓身上那种很深的“我们不熟”感好像一下子褪.去了,他好像忽然变得很温和,或者说,变得更加平易近人了?

  虞妙姣眨眨眼,下意识回答道:“我也记得……是没有道路的吧?”

  “没有。”李椽摇头。

  “我也记得这里不是路,之前是墙。”张科想了想肯定道。

  “嗯……那就是这里了。”白烬述低头在白纸上记录了一下村庄发生的变化,毛绒章鱼的棉花触手戳了戳他的掌心,似乎想说什么。

  白烬述在所有人的视角盲区中捏了一下手里的章鱼。

  “嘘——”他小声说。

  现在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还是待会找到理由了再看吧。

  不高兴小章鱼似乎更不高兴了。

  “这可不能怪我,”白烬述压低声音,单手拨了拨小章鱼的棉花触手,“您也可以不来的嘛。”

  属实是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虽然不知道怀嘉木这个邪神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哪次他召唤怀嘉木没来的。

  只不过这次,召唤邪神的地点似乎出了问题,附近并没有合适的皮囊能够供他附身,所以他就附身到了唯一一个勉强还能用的毛绒玩具上。

  而探索队员不能被附身,是否说明他们现在已经不算是人了?

  那躯体的疲劳和时不时的窒息感又是从何而来?

  放在平时,白烬述真的就会就着这个问题开始往下思考,但现在……大概真的是上次的长时间100%后被晁宥乾影响到了一点,和吴宗梓的同步率归零后,他只想再捏几下章鱼。

  好像邪神有点不高兴,不确定,再捏一下。

  由于看不见邪神那张脸,他更胆大包天了点。

  白烬述捏了捏小章鱼的触手,小声夸赞道:“其实这次选择的这个皮囊挺可爱的。”

  “比之前的那些身体亲切多了。”他客观地做出赞赏。

  于是在等到所有人都记录完村庄的建筑分布之后,吴宗梓坐在桌子旁边,手上除了刚刚画的村庄分布图之外,还多出了一个毛绒挂件。

  云广整合了一下两方出具的分布图,正在一点一点比对这两张图之间的差别。

  许子尘在旁边和其他几个人正在翻找禹一铭的手机,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更多线索,白烬述在旁边捏了半天章鱼,最终在所有人准备一部分去宗祠,一部分打听其他消息后找到了单独行动的机会。

  手上捧着那个看起来很不高兴的小章鱼,白烬述找了个地方坐下。

  在他说出那声“嘘”之后,小章鱼就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邪神生气了。

  放在以前还能靠脸靠贴贴哄一下,现在的话,嗯……

  白烬述戳了戳章鱼的棉花触手:“您生气了吗?”

  小章鱼一动不动。

  “刚刚是意外情况,”白烬述眨眨眼,语气无比真诚,“您看,前几次的那些身份都受到许多阻碍,现在附身在这个挂件上,我就能无时无刻和您待在一起了。”

  小章鱼似乎用死鱼眼盯了盯他。

  “真的,”白烬述弯了一下嘴角,“我很喜欢。”

  他说的是真的。

  毕竟很难有人能拒绝一个毛绒小章鱼。

  小章鱼不自在地稍微缩了缩触手。

  太好哄了也。

  “您刚才想说……”白烬述正想问他刚才想说什么,说到一半,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等,这个小章鱼,似乎没有嘴啊?

  没有嘴的话怎么出声?

  就在他正在思考,附身的躯壳会不会影响到邪神的状态时,他耳边忽然想起一个声音:“你快死了。”

  是邪神的声音。

  他的声音似乎是直接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就像是之前第一次把他从那个空间里放出来时的时候一样,这个声音完全没有以空气为媒介传播,而是直接出现在了他心里。

  白烬述:“嗯?”

  对于怀嘉木会说什么,他猜测很多,但是没想到他一开口会是这个内容。

  “我快死了?”他奇怪地眨了眨眼睛,“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浑身是伤,”邪神的声音似乎透着一种淡淡的不解,“我以为你召唤我来是为了让我来给你更换其他的皮囊。”

  虽然死亡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有无数种方法延续白烬述的生命,但是面对死亡,他的第一选择是召唤自己然后什么都不做,还是让他感到一种隐约的困惑。

  毛绒玩具或者人类身躯,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不同的皮囊而已,他也不知道白烬述到底在笑什么。

  但是白烬述说他很喜欢。

  他第一次从他这里接触到一种新的感觉,喜欢。

  一种……似乎比爱还要让他欢欣喜悦一点的东西。

  怀嘉木在这个陌生的奇怪躯壳里动了动,声音软和了一点:“我感应到你快要死了,所以就来了。”

  白烬述盯着自己没有任何伤口的手背。

  随着邪神的这句话落下,上面似乎隐隐约约出现了不少擦伤和已经结痂的痕迹。

  再一晃眼,又没了。

  在邪神指出这一点后,他对于自己“遍体鳞伤”的认知,似乎让自己真的遍体鳞伤了。

  但因为缺少其他佐证,所以这个痕迹只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瞬间。

  他对自己的认知为健康,而在邪神看来,他却快要死了。

  到底哪个是真实?

  这个心想事成绝对不简单。

  “然后呢?”白烬述抬起头,像是没有看到这道伤口似的,面色如常继续问道。

  “你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用的皮囊,”邪神稍微动了动自己的棉花触手,十分生动地在他手上转了一圈,环顾完了这里的所有环境,他声音笃定道,“这里地上不少白骨,活着的人都和你一样快死了,换了没什么用。”

  邪神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场景,和他眼中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而且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不佳,”怀嘉木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满意,“怎么还是上次那几个。”

  上次那几个……

  怀嘉木所见过的探索队员也就是云广管红雁,还有鲁长风了。

  那村庄中的其他人呢?

  怎么他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白烬述起身,走到了村庄边缘,看向田地里的那些青壮年们:“那这些人怎么样?”

  “嗯?”邪神的声音很疑惑。

  “哪些人?”他问。

  白烬述推开了宗祠的门。

  云广他们几个人正在其中翻阅着村志,那个被所有人称作婆婆的年长女人在门口的树下,似乎正在和许子尘说话。

  听见他推门的声音,所有人抬头看过来。

  “吴宗梓,你去哪了?”管红雁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一转头你就不见了。”

  她手中拿着一卷被用棉线装订起来的书,正在其中翻找着什么。

  “你来的正好,”云广放下手里的书,“我们在这里找了一会,发现了这个村庄中很多有关于外乡人的记录。”

  “这些进入村庄的外乡人,一般来说只有两种结局,第一种是像是《桃花源记》中的渔夫一样,在这里待了几天之后离开,在记录中,这些人的身体都非常虚弱,还有人进入这里的时候是晕倒在山坡上,被村民发现的。”他指了指左边的那些书。

  “另一种就是像是禹一铭那样的,”云广说道,“进入这里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通常在记录里,这些人最后都留在了桃花源,成为了这里的一份子。”

  “也就是说呢,桃花源中很有可能存在两种进入方式,”管红雁在旁边继续到,“我们和禹一铭属于两种不同的方式,他的进入方式真的可能出不去了。”

  “刚刚禹一铭和我们说了,我们对了一下我们两边进入这里的程序,都是在暴雨中往下跑,然后忽然晕倒,再醒来就是在一片草地上。”

  “现在问题很有可能出现在我们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上面,”管红雁有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沿河行走这个行为本身就已经变成了只有在暴雨天气才能通过种种巧合完成的行为,后面的环节出了岔子也不一定。”

  云广肯定地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最开始验证规则过不去,可能是因为存在两种进入这里的方式。”

  许子尘从外面推开门窗进来:“我问完了。”

  门口,被村民们称作婆婆的年长女人已经离开了,许子尘不客气地拖了一个椅子过来坐下,从包里掏出一包水喝了一大口:“云广刚刚觉得那个甘永的话不对劲,这个地方看着外面没什么危险,也不会有野兽和外人,为什么村子里的人都不敢让小孩子出去,我就出去问了一下。”

  “村子里的婆婆说,村外不太平,有时候闹祟,祟好像就是鬼的意思,我没太懂,”许子尘想了想说,“反正就是这个祟,有时候会出现在村庄外面,所以为了防止孩子们出事,就不让他们出去了。”

  “村庄世界和正常世界都存在闹鬼的传说吗……”云广若有所思。

  而白烬述站在门口,神色很微妙,在他耳边,是怀嘉木的声音:“空的。”

  “只有三个人站在这里。”

  时间倒退回十几分钟前。

  白烬述站在村庄边缘,他眼前的农田上,虽然大部分人都在低着头劳作,但远远称不上是看不见人的地步。

  这个情况,已经可以肯定怀嘉木所看见的东西绝对和他所看见的不同了,白烬述眯了眯眼睛,决定装傻到底:“我应该在某个村庄里。”

  “不是,”邪神的声音很笃定,“没有村庄。”

  “那在您看来,这是哪里?”白烬述问道。

  “山洞。”这次,怀嘉木的声音就更加肯定了。

  山洞……

  白烬述看了周围一圈,开口问道:“附近什么都没有吗?”

  “没有,这就是一片空地,”邪神的声音听起来透着一种淡淡的不解,“你们一群人在这里干什么?这次又是在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白烬述经常在奇怪的地方对他发起召唤。

  而奇怪的地方这个形容,在邪神眼中,这里似乎只有空荡荡的无生命物质。

  他看不见那些村民们。

  也看不见这个村庄。

  早上那几个带着他们去村外小屋的小孩们嬉笑这跑过去,其中那个女孩子跳着跑过来:“哥哥!你在干嘛啊?婆婆已经回来了哦。”

  “好,哥哥现在就过去。”白烬述点了点头,目送着小孩子们跑远。

  “你在和谁说话?”怀嘉木的声音和小女孩的“哥哥再见”一齐响起。

  他确实看不见这些小孩,也听不见他们说话。

  白烬述皱了皱眉头,所以是桃花源记中的这些村民有问题。

  或者说,是他们被什么东西,迷惑住了眼睛。

  站在怀嘉木看来是一片空白的宗祠门口,白烬述语气如常:“云广,我有个事要给所有人说。”

  等到所有探索队员到齐,白烬述才开口:“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

  “为什么?”云广收起所有对比图,抬眼看向吴宗梓。

  “按照我们一开始的推论,假设说桃花源记是一个建立在现实世界中,或者说独立与现实世界外的空间,”他伸手,在前面的纸上画了一个圆圈,“那么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就会有两种猜测。”

  “要不在圆圈外面,”他又画了一个圈,在中间画了一条线,“这个地点和现实世界并没有任何关系,那个小屋,或者说那个山洞是进入这里的通道,连接着外界和村庄。”

  “要不在圆圈里面,”他第一个圆圈中画了一个小一点的圈,然后在其中点了一个点,“这个地点和现实世界是重合的,我们发现的小屋是整个村庄世界的锚点。”

  这两个猜测中,大家一开始比较偏向于一,因为禹一铭说他顺着湖泊往下走,走不到尽头。

  但在发现小屋后,所有人开始比较偏向于二。

  毕竟两个空间中一模一样的小屋,看起来真的太像是空间锚点了。

  “你们记不记得有关于禹一铭的失踪微博底下,有一个自称是玄学大师的账号,说禹一铭是鬼迷眼了。”

  “记得。”许子尘点点头。

  他们的那个探险小分队群里,有关于失踪的探险一哥的消息不多,这个微博评论截图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发现的有关于这里的线索之一就是,这里很有可能存在着一种十分微妙的规则,无意中许下的愿望才会成真,无意中发现的水井才会移动,而当我们有意识时,这些事情就不会成真了。”

  所有人接着点头。

  “我们和禹一铭最大的差别很有可能并不是进入的顺序不同,”吴宗梓说,“是我们的认知。”

  “我们在进入之前,看见上下的村庄后,所有人脑中闪过的概念都是:这里真的是桃花源,这里是某个和正常世界区分开来的地域,我们来到了一片新的地点。”

  他说的这句话得到了所有人的点头认同。

  “而禹一铭进入这里的时候他自己的描述是,他以为某个好心人把他救了,所以他顺着自己记忆中的方向往上走,结果看见了一片村庄。进入村庄之后,他甚至以为这是某个朋友为了拍整蛊视频所以买通了所有村民。”

  “我懂你想说什么了,”云广理解了,“我们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是假的,禹一铭一开始就觉得这里是真的。”

  “对。”白烬述点头。

  “所以按照心想事成的规律……”管红雁缓缓接了下去,“我们认为这里的人是假的,所以我们碰不到,而禹一铭认为是真的,所以他碰到了。”

  “所以村志中记载的那些人,离开的是进入这里之后就不觉得这里是真实村庄的,留下的是一开始就以为这里是真实的,”管红雁沉思了一瞬,“但这样捕鱼人的离开和村庄内的变化要怎么解释?”

  “村庄内的变化好说,”云广想了想,“如果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从我们的潜意识出发的话,那么村庄在变化,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对于村庄的记忆本来就不是很清晰,所以我们认知中的村庄中不断产生变化,于是村庄真的就在变化。”

  “而潜意识实际上是一种集体潜意识,所以宗梓一个人的清晰记忆敌不过我们所有人的模糊记忆,所以村庄依旧在变化。”

  “我们对于这里的认知,决定了这里的状态,”他说,“所以桃花源记中怎么记载,这里就是什么样子。”

  “而捕鱼人……”他想了想,看向白烬述,“宗梓,既然这个提议是你所提出的,你对这个有想法吗?”

  “有一个成语,叫做为虎作伥,”白烬述回答的很快,“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个典故,被老虎所食的人会化作伥鬼,伥鬼会引来新的人来给老虎吃。”

  “很有可能,进入这里的人会分为两种状态,一种被鬼迷住眼睛,在这里住下,而另一种离开这里,变成伥鬼。离开这里的捕鱼人已经是一种伥鬼了,他把故事散播出去,并且详细地描述了如何进入这里的行为,事实上是在引诱新的人进入。”

  “而进入这里的人,同样也有另一个成语来形容。”

  “鬼迷心窍,”他说,“我们被鬼迷住了眼睛。”

  “就像我现在告诉你们,实际上,我们所有人这么疲劳,无法喘气,是因为失血过多,体外失温。”

  “而再在这里待下去,所有人都会死。”

  随着他的声音,眼前的宗祠正在寸寸崩塌。

  在所有探索队员或恍然大悟,或若有所思的表情中,世界逐渐崩塌,人影缓缓消散,所有人眼前明亮的宗祠褪去,变为了一个昏暗的山洞。

  周围是淤泥和白骨,而他们遍体鳞伤坐在其中,恍然未觉自己身边就是同伴的尸体。

  许子尘拿着禹一铭手机的左手中,只握着一个空荡荡的充电宝。

  而高高天际上,是这个深达几十米深坑的唯一出口。

  所谓的桃花源……是他们在暴雨冲刷下,从那里,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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