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说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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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最快的站!
除了路明远,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徐旭风这种狼自爆的行为表示愕然。
姜行一双眼睛瞪圆了，紧握的拳也下意识松开，有些茫然地看向一旁的路明远。
他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头也没偏地盯着徐旭风挑眉。
徐旭风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一个多月里,我几乎每天抽烟、喝酒、偷藏手机、偷偷□□出去，并且动用自带的资源,一共捆绑其他练习生买了十几次的微博热搜搞热度。”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操作惊呆了，摄影师半天之后才想起来准备关掉摄像机，转念一想又觉得是个大爆料。
“关掉。”总导演于萧沉声道,目光片刻不离台上略显茫然的方予同。
人群中路明远又一次从容不迫地打了一个响指，徐旭风整个人一惊，继续说道：“对此，我要向被我捆绑营销、拉踩炒热度的练习生们表示深深的歉意。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不起。”
说完徐旭风专门侧过身，对着姜行深深鞠躬。姜行看见他脸色苍白，双手也在不自然的颤抖，可旁边路明远的表情却悠然自在,似乎早就对他要说的话了如指掌。
姜行越发好奇路明远到底干了什么，能一个眼神就让气焰嚣张的徐旭风怂的要死。
不会……真是黑｜社｜会吧？
“所以，对不起导演、导师、练习生们,我今天正式退赛，明天就收拾东西离开，对不起。”
“徐旭风练习生，”台上的方予同转了转袖口的什么,“请去找一下导演吧。”
徐旭风点点头，脚步有些发虚，路过路明远时才抬起头,露出一个哀求似的眼神，却没有得到路明远的回应。
导师们陆续离场，只剩下方予同代替导演于萧走流程：“辛苦了，周末两天可以好好休息，周一进行新任务发布，具体安排已经贴到各位宿舍门上了。”
一散场，路明远就又没了人影，姜行心里憋着一口气舒出来大半，却还是有些闷。于是姜行飞快跑回宿舍拿了口罩和帽子，趁着光线昏暗，换了一身黑衣服，跟着工作人员出了基地。
一进酒吧就看见了正在调酒的甘立，外面温度只有几度
，他却只穿了件短袖，专心的看着手里的杯子，并没注意到姜行。
姜行在吧台前坐下，将帽檐向下压了压，抬头看向正在重播第六期的大屏幕。
节目刚开始，一整期都是排名发布，姜行一脸真挚地看着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练习生们的因为留下、因为依旧能够站上舞台而开心到落泪。
没有谁的梦想是轻而易举就能实现的。
表面光鲜的背后，大概都有自己说不出口的心酸与无奈。
镜头里的路明远在发布的开始只是一副兴致缺缺又漠不关心的模样，后来像是听困了，直接倒在他肩膀上，呼吸均匀而平稳。
而在路明远靠过来之后，自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透。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路远行szd！！！”
“我感觉大哥很疲惫的亚子！”
“不是有前线姐妹说大哥在医务室照顾一晚上宝贝么！”
“卧槽卧槽求指路！！！姜儿脸也太红了吧！！！”
“不是，是不是有点过于没有礼貌了啊……酷也要有个限度吧，公开排名睡觉这是不是就没素质了……”
路明远握住他手肘，让他别动那段被剪掉了，方予同望着他们愣住的表情被后期了三个大问号在边上。
然后镜头切到满脸写着无辜、被路明远拽住手肘的姜行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哥真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啊哈哈哈。”
“方予同：你大哥还是你大哥，公布排名都能睡。”
“姜行宝贝：乖巧jg”
“宝贝脸好红哈哈哈哈。”
“路明远：你感动吗？姜行：不敢。”
“大哥的手！！手！！各位看那只手！青筋都鼓起来嘞！是我我也不敢动！”
方予同说姜行挺清楚那句也被剪掉了，直接接上路明远直起身子说自己没睡。
“啊啊啊啊啊我嗑到了我嗑到了！！！路明远：我不困我就是想靠着我家小孩儿的脖子。我死了我死了！！”
“不困你吓唬我宝干森么！”
“远哥，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路明远酷哥今天我哥也没有崩人设！”
在路明远冷着脸的四字“谢谢大家”感言后，弹幕沉默了两秒，而后开始疯狂刷屏：
“路明远蜂鸟第一酷哥”
“路明远人
设没崩”
“人间最帅恶魔黑脸酷哥路明远！！”
“不客气不客气老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a爆了我哥！！！！”
姜行移开视线，心里莫名难受，像是堵了块石头，低着头看甘立调酒。
后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晌才发现姜行，一脸惊讶:“诶，姜…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来的？去二楼吧，下面人多。”
姜行摇头，“没关系。”
如果再来一次结局也是这样被资本踩在脚下碾压，那姜行也会和从前一样，选择坚定的离开，他将会无缘舞台，就算被拍到也无所谓。
哪怕再也追不到梦想，变成遥远的那颗星星，他也不愿意名为“梦想”的东西蒙受一点尘埃。
“走啦，我也有话对你说。”甘立表情严肃地重复道。
姜行轻叹口气，这才和他上去，两人在沙发上并排坐下，中间隔了一段对姜行来说很安全的距离。
“今天别喝酒了，来跟哥唠唠嗑。”甘立坐下，指间夹着根没点燃的烟。
“嗯。”
“唉，”甘立叹口气，“昨晚你问我，老大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的你还记得吗？”
姜行摇头，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好像已经醉了。
甘立捻灭烟，微仰着头，像是陷入回忆：“我和老大是上大学认识的，他比我大一届，我们都不是本地人，虽然他看着凶，但是一直罩着我们。”
他顿了顿，接着说:“六七年了吧，从没听老大说喜欢过谁，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最讨厌肢体接触，除了…除了某些时候，他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我刚开始看节目，看花絮的时候，就觉得老大对你好像不一样。”
姜行回忆起刚和路明远认识的那段日子。
“后来老大来喝酒，我看出来他整个人心情都好了很多，大概是从你们第一次公演开始吧。”
第一次公演那天晚上，姜行记得那个让他心悸很久的拥抱，记得路明远低哑的声音，明明不是个耐心的人，却对他那么温柔。
“后来我闲着看节目，问他你的事，他那么个万年黑脸的人，提起你的时候就很…温柔？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这个词有一天也能来形容我们老大。他脾气一直不好，容易暴躁，凶完
人转头就后悔，还拉不下面子说。”
姜行垂下头，想起他生病那次。认识这段时间以来，在数年好友面前都不温柔的路明远给了他这么多温柔。
那他们……
甘立坐近了些，揽住他肩膀，姜行也没排斥，听他接着说：“老大这么大年纪了，能遇见……”
“说够了没。”
甘立说了半截的话被打断，姜行还在想着，突然听到熟悉的低哑声音在二楼门口响起。姜行抬头一看，路明远靠在门边，神情泰然，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手里的烟燃了一多半。
“老大，晚上好。”
甘立用揽着姜行的手朝他挥了挥，路明远掐了烟走进来，扫了一眼甘立的手，沉着声音说：“手放开。”
甘立笑了，放开手起身：“那我就不当电灯泡了啊，这里什么都有，你们自己发挥！”
“快滚。”路明远随手在他后脑勺上一拍，和平时拍姜行是完全两种感觉。
路明远不疾不徐地朝他走过来，走得越近姜行心跳越快，手心也渗出一层薄汗，紧张地咬住下唇，低头看见路明远的运动鞋闯入视野。
甘立已经走了，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姜行觉得自己心跳格外剧烈，似乎成了这里唯一的声音，路明远应该也能听到。
“喝酒了？”
“没有。”姜行感觉到头顶的注视，一阵强烈的压迫感让他不敢抬头。
“好。”
姜行手心全是汗，不自在地舔了下唇，不知道这些小动作全被路明远看进眼里。
感觉到路明远弯下腰，呼吸越来越靠近，他越来越紧张，而后突然被拉住手。路明远的手一如既往有些凉，但干燥又让人觉得踏实。
这只大手将他沾满汗水却冰凉的手握住，温柔又强势地扣在沙发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掌心。姜行大脑一片空白，下巴被路明远抬起，猝不及防的对上他深沉的眼神，心尖一颤。
“对不起，宝贝。”
有那么一个瞬间，姜行还以为路明远是要给他表白。可路明远依旧保持着距离，瞳孔中倒映出姜行有些僵直的身影。
“虽然有点晚，但是坏蛋都被我打跑了，别害怕，宝贝。”
姜行没忍住轻笑一声，眼角还泛着水光，轻声道：“你怎么总把我当小孩儿哄。”
“你不是吗，”路明远的声音又低又哑，却让姜行觉得自己快燃起来了，“嗯？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开奖哦！！
把我当小孩儿哄。”
“你不是吗，”路明远的声音又低又哑，却让姜行觉得自己快燃起来了，“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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