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最强诅咒师_成功的社畜永不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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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最强诅咒师

  夏油杰半夜被禅院直哉一个电话叫出来,脸色极差。如果提前知道禅院直哉叫他过来的地方是风俗店,夏油杰可能会把禅院直哉摁在地上揍。

  至少要让他去咒灵肚子里感受一下‘回炉重造’是什么滋味。

  要不是因为对方是禅院樱井的侄子,夏油杰大概连那通电话都不会接。

  夏油杰对着手机那头,气压极低:“我到了,你人在哪?”

  禅院直哉:“当然在包厢里面啊!啧啧,你也不希望我因为付不起钱,被扣在风俗店里吧?”

  夏油杰看了眼乌烟瘴气,四面狼哭鬼嚎的风俗店,深呼吸,随后对着手机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你也不喜欢和咒灵接吻吧?”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夏油杰没有给禅院直哉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手机屏幕上陆陆续续跳出几条未读消息,三个人的班级群里,五条悟正在刷屏发甜点,硝子问他人去哪了。

  夏油杰直接忽略五条悟,回复了硝子之后,将手机关上。他面无表情走近风俗店,过于出色的身高很快就吸引了大批视线,有人对着他吹了声口哨,酒精的味道四处蔓延。

  五颜六色的灯光乱晃,音乐声大得几乎要震破耳膜。

  夏油杰按照禅院直哉给的地址找到老板,却被告知禅院直哉人已经走了,帐还没有结。夏油杰揉了揉青筋暴起的额角,却也没有对着战战兢兢的店老板发火,问清楚账目后帮禅院直哉把账结完。

  他记得禅院直哉并不是会吃白饭的人,这位大少爷惯来喜欢用钱侮辱人,不可能来风俗店而不带钱。而且禅院直哉跑到这么偏远的风俗店来玩儿本身就是一件足够奇怪的事情。

  细心如夏油杰,在想到这一点后便开始有意识的套话,很快就从老板口中得知了两位有和禅院直哉单独相处的‘临时员工’。

  店老板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敲诈客人,还主动带着夏油杰去大厅为他指明:“你看,那个女孩子就是临时员工之一。”

  夏油杰站在老板身边,自高处望过去:在一片光陆离奇的彩色灯光和喧哗里,他一眼就看见了老板指的人。

  穿着女仆装的少女个子不高,身上颜色过于黑白分明,反而显得格外不近人情。即使穿上了可爱的猫耳女仆装,不经意间扫过来的眼神,仍旧像是看死物一样的冷漠。

  太显眼了,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貌。重点是……

  夏油杰犹豫:“你们这边,也收未成年吗?”

  老板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怎么可能呢?我们这里可是正经产业!小樱井成年了的!只是长得显小,外加化了妆而已,我可是看过她驾驶证的!”

  夏油杰眉心微蹙:“你刚刚说,她叫什么?”

  老板茫然不解,又重复了一遍:“小樱井啊——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樱井抱着空盘子离开大厅,脑袋被酒精的味道熏得有点发晕。刚认识的新同事千美赞叹道:“小樱井你简直是个卖酒天才!”

  本来只是临时抓个人来顶数,谁知道樱井也太会哄人了,只要是她拿出来的酒,那群客人就像着了迷一样毫不犹豫就给开了。

  樱井打了个哈欠:“啊,熟能生巧,熟能生巧嘛~”

  毕竟她可是在歌舞町长大的,卖酒这种东西四舍五入甚至可以算樱井的第一份工作。

  千美见樱井打哈欠,体贴道:“你困了吗?要不然先去休息吧,现在客人少,已经不用帮忙了。卖酒的抽成你等会儿去老板那边结算就行了。”

  樱井点点头,站起身往后台走。

  千美追上去,往她手心塞了一盒烟和打火机,冲她眨了眨眼睛:“实在不舒服,就来一支。”

  樱井看着那盒便宜烟,没有拒绝,笑了笑:“好。”

  绕路到后台走廊,樱井把烟盒与打火机都放到窗台上。她不抽烟,不拒绝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收下这些,会让千美高兴。

  从女仆装的围裙袋子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塞进嘴里,樱井一边透气一边想着:等会把烟二手卖给甚尔吧?

  话说回来,甚尔抽烟吗?

  嘶,好像没有看见他抽过。而且那家伙也实在没什么钱,万一他不买怎么办?算了,还是下次找个借口便宜卖给孔老板好了……

  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樱井以为是甚尔,正要说您老值完班啦?

  刚一侧头,嘴里的棒棒糖突然被人抽走了——樱井愣住。主要是她也没想到有人能在风俗店这么成年人的场所里,从她嘴里抢根棒棒糖。

  少女柔软殷红的舌尖也被扯出一截,亮晶晶的唾液黏连在粉色糖果和唇瓣之间。

  夏油杰:“别抽……烟?”

  他尾音迟疑,看着自己从小姑娘嘴里抽出来的那根棒棒糖。月光落在窗台上,照亮了一盒没拆开的烟,还有一个打火机。

  气氛逐渐尴尬起来。夏油杰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根筋不对,反手居然把糖又塞回樱井嘴里了:“抱歉,我以为你在抽烟——”

  少年有些心慌,意乱之下力道没有控制好,棒棒糖连着糖棍大半被塞回樱井嘴里。

  樱井被糖块噎到,连忙推开夏油杰冲到垃圾桶边一阵干呕,把糖给吐出来了。

  夏油杰手忙脚乱的给她拍背顺气。樱井被他拍得背都麻了,赶紧抓住夏油杰作势还要再拍的手:“大哥,初次见面,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啊?”

  夏油杰:“……我不是,我没有,我以为——以为你在抽烟。”

  樱井没好气:“就算是我抽烟了,那也是我的个人自由。我们认识吗?”

  夏油杰抿了抿唇,情绪莫名低落:“我们,在葬礼上见过。”

  接过夏油杰这么一提醒,樱井终于记起来:她去自己葬礼的时候,有遇到夏油杰。当时夏油杰送的郁金香,她还顺了两束拿去哄天内理子了。

  见樱井不说话,夏油杰板起脸道:“你也是姐姐……也是禅院小姐,救助过的咒术师吧?”

  樱井含糊其辞:“算、算是吧。”

  夏油杰蹙眉:“你还这么年轻,又是咒术师,做什么不好,非要来这种地方兼职呢?”

  樱井看看外面的风又看看屋里的夏油杰,编着借口:“我怕死,不想当咒术师。”

  她这句话说得太过于直白,以至于夏油杰都瞪大了双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反驳樱井。

  似乎……她说的也没有错?

  夏油杰心底感到难过,为禅院樱井难过。他压下那些难过,保持着平静的口吻:“就算不当咒术师,别的工作也可以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来,你知道你这样的女孩子,在这种地方工作有多危险吗?如果你暂时找不到工作的话……”

  “樱井,下班了。”

  走廊尽头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

  樱井和夏油杰几乎同时侧头望去,只见甚尔又换回了他自己的衣服,懒散的靠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

  他身上的压迫感太强,瞬间就让夏油杰炸了毛,同时又记起了这个男人:“禅院甚尔?!”

  樱井抓起窗台上的烟和打火机,小跑过去:“嗳!等会,我要去找老板结算抽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腕被夏油杰扣住。樱井茫然回头,因为夏油杰的动作过于突然了,以至于向来临危不乱,最高记录同时翻五条船都不眨眼睛的无下限三流神明,也露出了无措的表情。

  好像一只突然被揪住了后脖颈的猫。

  甚尔突然站直,大步走过来,一只手压在樱井肩膀上,和夏油杰对峙:“这位小同学,我同事虽然穿着女仆装,但她可不是你的女仆哦。”

  “还有,我现在不姓禅院了。我叫伏黑甚尔。”

  夏油杰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他扣着樱井柔软的手腕,能感觉到那片皮肤冰冷得仿佛某种冷白色瓷器。

  这样的温度让夏油杰很难不将她和自己已逝的老师联系到一起。

  他道:“你不应该和他混在一起……也不应该在这里工作。”

  樱井:“——哈?”

  甚尔身子前倾,曲起的胳膊压得樱井肩膀一沉,男人身上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透过来,将樱井的半个肩膀都捂热了:“哇哦,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她就是喜欢和我混在一起,是吧?樱井。”

  他咬重了那个‘混’字,自上而下睥着夏油杰的目光,似笑非笑。少年被男人的目光激怒,手背上逐渐用力绷起了青筋。

  樱井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你们要打架了吗?能不能等我离开再打?我怕老板找我要维修费。”

  一个咒术师和一个天与咒缚,打起来绝对是行走的破坏机!樱井才不要留下来给他们垫钱。

  她还没有找老板结算抽成呢!

  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他松开樱井手腕,正色道:“禅院甚尔不是什么好人,你也是被老师帮助过的人,老师不会想要看见你现在这样自甘堕落的样子。”

  樱井的手重获自由,赶紧给自己揉揉。

  听完夏油杰的话,甚尔‘嗤’的笑出声。夏油杰当即对他怒目而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忍着没有和甚尔动手。

  樱井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放心,我以后就不在这里工作了。”

  说完,她也不管夏油杰信不信这句话,拉着甚尔就跑。

  两人并肩走出走廊,樱井往后一瞥,见夏油杰没有纠缠不休的追上来,她松了一口气。甚尔扯着嘴角笑了一声:“你认识?”

  樱井:“算债主。”

  甚尔:“那还挺有韧性,追债追到这里来了。”

  樱井皱眉,苦着脸:“我最怕应付这种人了,超级麻烦。”

  甚尔想了想,难得附和樱井:“确实。”

  在这方面,连甚尔也不得不承认,他和樱井很像。他们都怕应付夏油杰这类人。

  两人找到老板结了工资,天□□明。他们在公寓附近对付着解决了一顿早饭,就回公寓补觉了。

  樱井这一觉睡得很舒服,身边时熟悉的心跳和呼吸声,还有人类的体温。这种感觉就好像在阴冷的雨天,独自将温暖的带着好闻香味的被褥全部堆在床上,整个人裹着陷进去一样。

  以至于她都有点不太愿意起床。

  直到她的标记意识反馈,告诉她里香那边出事了。

  想到自己的投资,樱井不情不愿的撑开眼皮,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旁边甚尔还在睡觉,她偏过头看了一眼,甚尔睡得姿势倒是和樱井很像,微微蜷着,手脚都保持在最好发力的状态。

  两人之间恰到好处的留出了三十多厘米的距离,如果有人偷袭的话这个距离足够两人同时翻身起来做出反应,而绝不会撞到对方。

  在樱井坐起来的瞬间,男人也睁开双眸,目光倦懒。

  她滑到床边,曲起一条腿穿袜子:“你睡吧,我有任务,出去一趟。”

  甚尔很快又闭上眼,但原本明显的呼吸瞬间轻了下去,几不可闻。他原本就是为了让樱井好好睡觉,才刻意不压制呼吸声的。既然现在樱井要走,那么他也就没必要让自己大咧咧的露出破绽。

  他不问樱井去做什么任务,樱井也不安排甚尔睡醒之前要去做什么。虽然是同睡关系,却意外的并不如何关心对方死活。

  不过两三秒,少女像只半夜出门捕猎的野猫猫一样,安静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屋子里。甚尔重新又睁开眼睛,单手曲起枕在后脑勺底下——屋子里没有开灯,床头的白色雏菊有些焉了,却还散发了淡淡的清香味。

  很安静,旁边的位置也是冷冰冰的,好像这间屋子里从来没有躺着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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